陆薄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就像在医院一样,掀开被子就躺到了苏简安的床上。 她在这里出生、在这里长大,说出自己是A市人的时候,口吻中都仿佛带着A市与生俱来的骄傲。而且她还是陈家的小千金,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上层,从小养尊处优,过着公主般的日子。
那天之后,洛小夕就搬回家住了。 但不到半个小时,她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,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陆薄言玩了,一口一个薄言哥哥叫得简直不能更香甜。
“……” 他摇摇头,他崇尚的是相处时舒舒服服,谁都没有负担,分开时干净利落,谁都不要再回头,日后相见还能点头微笑。
“叮”的一声,微波炉里的灯光暗下去。 “苏亦承说不怪我。”洛小夕的眼泪打湿了苏简安肩上的衣服,“但是他也不会再理我了。简安,他真的不要我了,我们还没来得及在一起,他不要我了……”她哭得像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小孩。
秋天的长夜漫漫,但这一觉,陆薄言和苏简安都睡得十分安稳。 徐伯欢天喜地的打电话跟唐玉兰报喜: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更胜一层楼啊!抱孙子指日可待啊!
哎,她的人正在被一群人围攻呢! “一开始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圈子的黑暗和规矩,你不会害怕。”苏亦承说。
洛小夕见Candy这么小心翼翼,莫名的有些心虚,但又觉得刺激,压低鸭舌帽的帽檐抱着包溜下车,冲进电梯上楼。 爆料人留下一句“总决赛见”,然后就消失了,不管跟帖的人怎么挖坟,他都不再出现。
也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,她的手有些凉,攀附在陆薄言的后颈上,轻易就又唤醒了他好不容易镇压下去的躁动。 “不要紧。”苏简安笑着说,“反正我在这儿有人陪。”
“他知道简安结婚了,但还是死缠烂打。”陆薄言冷冷一笑,“康瑞城要从我手里抢人。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,苏简安腰上的淤青消失了,脚上的石膏也拆了,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。
“咦?你也会倒时差?”苏简安表示十分惊奇,“我以为你一到英国就会开始工作的。” “刘阿姨,没事,您回去歇着。”秦魏打发老人家走,“她是我朋友,有点事……”
穆司爵望着远处的球洞,笑得春风得意:“所以说,我坚持不婚主义,是一个正确又明智的选择。” “不行,天快黑了。”汪洋说,“我必须跟着你,否则你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?”
康瑞城怒吼:“还不快去!” 时隔十几年,那种深深的不安又将他整个人笼罩。
“少夫人在警察局频频收到花。”钱叔说,“也不知道是谁送的,花看起来不便宜,一天换一种。不过,少夫人都扔垃圾桶里了,她好像也挺烦恼的,前天都生气了。” 回A市是昨天晚上苏简安自己答应陆薄言的,她也就不无理取闹了,任由陆薄言抱着她进了浴室。
苏亦承笑了笑:“你见过吃完了宵夜,还会负责把碗筷餐具之类的带回家的?” 与其说是吻,不如说陆薄言是在小心翼翼的品尝。
她擅长烹饪和做一些小点心没错,但生日蛋糕只在几年前心血来潮的时候尝试过两次,口感并不出众,和路边的小店做出来的没有区别。 苏简安觉得再聊下去,她就要被洛小夕洗脑了,于是果断转移了话题:“你参加的那档节目还没开始录制?”
“你操心怎么跟小夕解释就好。” 碰上苏简安,不止是习惯,他的理智也要崩盘。
反正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年那么轻易就逼死唐玉兰和陆薄言了,如今得知他们还活着,他正好可以慢慢地折磨他们。 “薄言……陆薄言?”
洛小夕迷迷糊糊的声音把苏亦承拉回了现实。 “我们分开找。”陆薄言示意汪洋收起地图,“保持联系。”
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飞逝,洛小夕和苏亦承边交往边斗智斗法,比试着谁能更快的气死对方,在一起时又像两颗融化了的糖一样黏黏ni腻。 洛小夕把他的意思理解成了:也许他们能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