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暖气充足,病床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,暖烘烘的,苏简安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钻起来,迅速渗透她的骨髓。
他拒绝交易带着人撤回来,顺手报了个警,现在那帮越南人还在蹲大牢。
A市。
失望像疯长的野草在心里蔓延,但苏简安还是给陆薄言挤出了一抹微笑:“没关系,再找一遍。我们教授说,从头再来,总会找到关键证据的。”
她已到晚年,再也不想失去身边的任何人了。
曾经她最期待的脚步声。
苏简安欣喜若狂,抱过电脑奔回沙发上,打开某视频网站,把视频音量调到最小。
网上已经炸开锅了,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潜规则新闻又被重新提起,并且大家猜洛小夕的金主就是秦氏的少东。
她像一只满身伤痕的兽,那些伤口,都是她给自己找的。
令同事意外的是,他们是一起离开警局的。按理说,风头吹得正起劲的时候,为了避嫌,他们怎么也应该分开一前一后的走。
陆薄言在床边坐下,拨开苏简安额前的头发,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她的脸。
拨开她额角的头发,扬起唇角,“陆老师要给你上课了,好好学习。”
同为男人,陆薄言知道苏亦承此刻的心情,默默的在两个杯子里倒满酒,碰了碰苏亦承的杯子,先干为敬。
《天阿降临》
等着看明天的新闻。
不能救下洛小夕,但他至少可以陪着洛小夕一起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