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冲刷过后,山路变得光滑无比,虽然军靴是防滑的,但陆薄言的脚步还是会不时趔趄一下。 警方只能去请东子来警局协助调查,一边查这个人的背jing资料,却没查出什么来。
果然,不出所料,苏简安向他和洛小夕承认确实有一个喜欢多年的人。但是,她和那个人没有可能。 幸好最后她找回了底气。
“就凭我早上把你送回来。”苏亦承看着她,“要不是我的话,你今天也许睡在陆薄言家的车库里。” 不知道是止痛药有安眠的成分,还是止痛药真的起了止痛的作用,伤口慢慢的没那么痛了,苏简安也感觉到了困意,但迷迷糊糊中又记起另一件事。
难怪第一期比赛他明明来了,却不去后tai给她加油打气。现在想想,如果当时苏亦承去后tai找她,她肯定已经遭到其他选手的排挤了吧?李英媛这种在她的鞋子上动手脚的,说不定还会对她开黑。 这个时候,秦魏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什么了,把挨了洛小夕一脚的小青年拎过来:“你他妈做了什么?”
“那天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有心机,怎么会忘了?” “哎,你不是想把我丢下去吧?”洛小夕脑补了一个非常血xing的画面。
洛小夕朝着他挥舞比划了一下拳头:“这样的!”顿了顿,她敛容正色,“说正经的,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在我这儿?你说你走了,就是走到我这儿来了?” 她下意识的想蹲下来保护自己,可是腿上打着石膏,她哪能想蹲下就蹲下,只好扶着盥洗台的边沿缩着脖子,囧得恨不得钻进浴缸里蜷缩起来。
“苏简安,我现在不想看见你。”陆薄言几乎是从牙缝里把这句话挤出来的。 所幸,乌篷船排水的哗哗声唤醒了洛小夕。
她明明距离陆薄言不到半米,陆薄言却感觉他们处于两个平行世界。 站在残败破旧的客厅里,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和无力。
但她没得意多久就对着鱿鱼犯了难她不会切刀花。 宽敞的办公室内,苏亦承拧着眉坐在沙发上,指间夹着一根烟,明显是在等陆薄言。
但也证明了她没有看错,苏亦承确实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。 “我妈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事?”陆薄言问。
但最终她还是克制住了已经到喉咙的尖叫,慢条斯理的洗了个澡,然后躺到床上。 “没有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旷工。”
钱叔为难起来,但警察局已经到了,苏简安不容他拒绝,推开车门就进了警察局。 发生了什么!
低头,唇距四厘米,三厘米…… A市的初秋,入夜后风里已经裹挟了凉意,窗子一打开凉风就肆无忌惮的涌进来,吹在他身上,多少镇压了那股躁动。
不是生理上的不适,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习惯。以往她这样翻身的时候,通常会被陆薄言按进怀里,可今天,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。 “还有,你别忘了,那天是你先跑掉的。”苏亦承闲闲的说,“当时你要是没跑的话,酒会结束后我或许会告诉你,我带芸芸过去,是想拿她挡住一部分女人的sao扰。”
自从母亲去世后,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和险恶善良,她早就不允许自己再把自己当个孩子。 她错了,这么多年来,她都错了。
“为什么要叫他进来啊,他当司机送我回来的而已。”洛小夕表示嫌弃,走到爸爸身边去,“老洛,这不是你去年种的茶梅吗?开了啊!” “你不是也还没有跟陆薄言说清楚吗?”苏亦承似笑而非的看着苏简安。
苏简安知道追问他也不会说的,抿了抿唇角:“明天就明天。” 洛小夕目光如炬,死死的盯着苏亦承,就在这时,她看见苏亦承递给女孩子一张支票。
苏简安疑惑,“怎么了?” “嗯?”
说完她就走出书房,径直回了房间,用力关门的声音连在书房的陆薄言都听得到。 喝完粥,洛小夕趴在桌上笑嘻嘻的看着苏亦承:“你刚才说……你不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