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平时一副不拘小节色胆包天的样子,但那也仅仅是面对那些调|戏她的人和苏亦承,现在满屋子都是大男人,她怎么也拿不出平时那份大胆了,坐在苏亦承身边,头都不敢抬。 几乎都是她的东西,衣帽鞋饰,瓶瓶罐罐,苏亦承就只有几套换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。
是真的有这么巧,还是……有人在背后下黑手? 他和沈越川几个人都喝了不少,沈越川头疼的靠着沙发直喊命苦:“你们回家了还有老婆暖好的炕头,我一个人睡双人床一睡就是二十几年啊……”
洛小夕本来就累,此刻已经无力招架了,只能任由苏亦承索取。 别说动了,洛小夕根本大气都不敢出,只是在心里默默的“靠”了一声苏亦承平时对外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,实际上根本就是一野|兽好吗!
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的? 沈越川一边吐槽苏亦承一遍问苏简安:“怎么样,敢不敢玩?”
就在她辗转反侧之际,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想起来,她下意识的坐起来看过去,果然是陆薄言回来了。 “康瑞城。”陆薄言坐到黑色的真皮沙发上,神色沉如风雨欲来的六月天,“简安意外认识了他,他在追求简安。”
落款是亲昵的“若曦”。 陆薄言把苏简安推到一个视野空旷的地方,苏简安指了指天空,兴致勃勃的说:“你看,有彩虹。”
“唔……” 母亲意外去世后的那段时间,确实是苏简安的人生里最难熬的日子。
陆薄言蹙起眉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。 洛小夕手上的动作一顿,睡意瞬间被驱走了,“你查到什么了?”
她很不高兴的质问:“你走的不是为什么不带我?”不开心了她就不叫薄言哥哥了。 “一个朋友的。”洛小夕挂了电话,转过身来,迟疑的看着眼前穿着睡衣还是帅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男人,“苏亦承……”
可原来,洛小夕是认真的,她为此付出了汗水,坚持到走上了大舞台。 苏简安也知道自己一定被苏亦承识破了,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,不敢看苏亦承,小声的叫:“哥……”
洛小夕丝毫没有要打电话的迹象:“就算你真的出事了,你那么多处房子,那么多家酒店,随便去哪里不行?为什么要来我这里?” 苏简安点点头,好像是她自己走回去的,也像是陆薄言把她抱回去的,没多久她就感觉自己陷进了柔软的大床里,浑身轻松得好像每一个毛孔都被按摩过一样,她满足的把枕头拖过来,不一会,感觉陆薄言也躺在了她的身边。
真正的软肋,是哪怕别人碰了一下他们也会痛彻骨的,就像陆薄言恨不得代苏简安受过这次的重伤一样。 洛小夕干干一笑,不由自主的后退:“想,想起来了……”
但他自己也清楚,鄙视是因为羡慕陆薄言。 苏简安突然觉得她最大的秘密被陆薄言窥破了,胸腔下的那颗心脏陡然变得有力,像要从胸口一跃而出。
顺着苏简安所指的方向望出去,那张放在陆薄言心底最阴暗的一个角落的脸,赫然出现在他面前。 以后,她是不是就可以骑到苏亦承头顶上去了?
“你下班吧。”苏亦承打断司机,“我自己回去。” “小夕,网上那篇爆料贴属实吗?”
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想找陆薄言问清楚,可陆薄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说他赶时间,早餐都没吃就出了门。 “连名带姓……有什么不好?”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试图蒙混陆薄言的思维,“你想想,除了我,还有谁敢连名带姓的叫你?这也是表达亲昵的一众方式!”
苏亦承走到苏简安的病床前坐下:“好了,别装了。” 一回到家,陆薄言通常来不及喝口水就要去书房继续工作,苏简安想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找不到机会,干脆负责起了给他煮咖啡的工作。
洛小夕随口说:“去上了个厕所。” 陆薄言哪里会接不住这么小的招:“叫声老公我就告诉你。”
他打开一个文件夹,里面有一张十几年前的报纸,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,但那个硕大的标题却还是清清楚楚 “他们要用视听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