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开车？” 这个助理在她父亲身边待了十几年，说话是有权威的。

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语言功能在这一刻似乎退化了。 符媛儿摇头，电话里说不清楚，看样子得过去一趟。

她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空荡荡的，明明街道上人来车往，热闹得很。 他给她看了电子图定位。

他正准备发动车子往里开，程奕鸣忽然给他打来电话，约他在公司见面。 子吟似懂非懂，“小姐姐要坐的话，我让小姐姐。”

虽然她猜不着子吟想干嘛，但一定对她不利。 是她的闺蜜，展老二的前妻，心善见她太累，才在前夫公司给她谋了一份职业。

顺其自然，多么无力，但又多么有用的词儿。 半年后，程子同在一次学科竞赛中拿到了全市第一名。

所以，那个电话究竟是谁打的，还借用了办公室的名义。 季森卓轻叹一声，“媛儿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，因为无论我现在说什么，都有对程子同落井下石的嫌疑。我只想对你说，不管发生什么事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”

都是崭新的，吊牌还都没摘。 她们朋友多年，这点情绪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。

“你问吧。”她傲然微笑。 他似乎是生气了，因为她对他人品的怀疑。

她就是等慕容珏发话赶走子吟，再看看程子同和子吟的态度。 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，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，她只要确定在三点之前，自己能把录音笔悄悄放到旋转木马那儿就行了。

他在维护子吟。 “好漂亮啊！”旁边一个小女孩对妈妈说。

她刚在沙发上坐下，他也回来了，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，里面装了一小袋面粉。 符媛儿：……

深夜的寂静之中，子吟的愤怒像指甲刮过玻璃的声音，令人难受。 符媛儿也赶紧将身份递了过去。

小泉摇头：“发生事故前，只在三小时前打出过一个电话，是打给商场专柜的，预约好了买当季新款包。” 不知道她有没有瞧见符媛儿，反正是没朝这边看过来。

她也很佩服自己，莫名其妙出来一趟，还能把工作完成了。 “在程家住得不开心？”他问。

“别看了，”于翎飞摘下墨镜，“只要程总在公司，他就一定会见我的。” 嗯，这个事情听着确实很简单，但以主编的八卦程度来说，不应该会对这种事情产生兴趣啊。

妈妈只是在暗示程子同，她在这里…… 符媛儿不禁蹙眉：“昨晚上喝了，今晚上又喝，你不要命了。”

唐农放低了了声音，那意思明显是给秘书台阶下。 “不去了？”他又逼近了一步，呼吸间的热气全喷在了她脸上。

她记得季森卓妈妈的号码，很快通知了她。 这一刻，她真真正正看明白了自己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