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来不及说什么,电话就被挂断了,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,心里满是不解那份文件明明就不是什么重要文件,更没有急到需要穆司爵亲自跑一趟的地步。 沈越川半调侃半探究的凑上来:“小佑宁,你很担心你们家七哥啊?”
“她是孕妇,不能累着,我让她回家去休息了。”洛小夕扬了扬手中的策划案,“你刚才看得那么认真,这是什么策划案?” 萧芸芸做恍然大悟状,皮笑肉不笑的问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欠绑?”
但萧芸芸还是觉得有点别扭,正想挣开沈越川的手,沈越川突然偏过头看着她:“故事有点恐怖,敢不敢听?” 这么一想,许佑宁很利落的帮穆司爵准备好了洗浴用品,离开浴室时还非常贴心的帮他带上了门。
哪怕是洛小夕也招架不住这种火辣辣了,她深吸了口气,不管不顾的把苏亦承往外推:“出去!我要用浴室!” 许佑宁费了不少力气,终于把穆司爵推开,对上他沉得吓人的目光,准备好的话统统停在了唇边,只能错愕的看着他。
这之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,又或者此时外面正在发生什么,都跟他们没有丝毫关系。 这天早上许佑宁出门的时候,邻居家的婶婶握着许佑宁的手说:“阿宁,你们也要像我们家韩睿一样幸福才行啊。”
“你威胁我?”穆司爵毫无感情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怒意,是那种被冒犯了权威的帝王之怒,并非因为康瑞城绑架了许佑宁。 萧芸芸扬起唇角灿烂的笑了笑:“我知道你很荣幸!”
这个女孩,要挟他要看证物和尸检报告的时候,明明是一副冷到极致,随时可以杀人的样子。可为什么在捏碎了那个瓶子之后,她突然平静下来了? “不全是。”苏亦承说,“你追我的时候轰动你的朋友圈,我向你求婚,不轰动整个A市怎么行?”
“哎哎,等等!”萧芸芸忙上去趴在车窗上,想了想,选择了服软,“其实我可以委屈一下的。” 许佑宁的反应能力也不是盖的,一个灵活的闪躲,不但避开了男人的攻击,更劈手夺下了他手上的碎玻璃瓶,手腕再轻巧的一转,酒瓶尖锐的碎裂面抵上男人的喉咙。
“如果我调查清楚阿光是卧底,你……会怎么办?”许佑宁心底有说不出的忐忑。 许佑宁马上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,脸色骤变:“我不是来陪你们的,放开我!”
许佑宁打开袋子,里面是一个经典款的包包,优雅大气,公主气质十足,纯白的颜色和上乘的质感,交织出一种高贵的疏离感。 周姨寻思了一下目前这情况,拿上环保袋:“我出去买菜,你们聊。”出门的时候,顺便把许佑宁推了回来。
“怎么扭伤的?”老人家心疼的直皱眉,“这么大人了还这么……” 原本他以为,沈越川随缘潇洒的个性,能让他逃过爱情的魔咒,做一个永远自由的浪子。
说起这个洛妈妈就喜笑颜开,拉着洛小夕在沙发上坐下:“亦承都跟你爸说了,将来要两个孩子,一个跟着你姓洛。”说着忍不住啧啧感叹,“人家长你六岁真不是白长的,考虑得比你周到!” 许佑宁似乎是感觉到了,往被子里缩了缩,一滴汗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来,缓缓没入她的鬓角。
不巧的是,两人聊到最开心的时候,穆司爵和阿光恰好从餐厅外路过。 “我知道。”陆薄言话锋一转,“我刚才碰到她了。”
洛小夕半梦半醒间闻到香味,肚子忍不住“咕咕”叫了几声,她果断踢开被子起床,出来一看,餐桌上摆着白粥酱菜,还有蒸得颜色鲜亮的大闸蟹。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,许佑宁不会相信穆司爵真的这么无情。
“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?!”孙阿姨逼迫许佑宁直视她的眼睛,“你外婆说不怪你,她相信你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。佑宁,如果你真的要责怪自己,最好的赎罪方式就是好好活下去这是你外婆希望的,你听懂了吗?” “谢了。”许佑宁接过车钥匙,突然注意到阿光的神情不对劲,疑惑的问,“干嘛这幅表情?我回来了,你还不高兴?”
“怎么可能?”许佑宁表示怀疑,“穆司爵有过那么多女人,还有几个市他很喜欢的,他从来没给她们买过东西?” 许佑宁已经失去理智:“这是我跟穆司爵的私人恩怨!”
…… 末了,她恍惚觉得,陆薄言才是那个变化最大的人。
穆司爵盯着许佑宁的唇:“那我们换一种方式交流。” 这一刻,世间万物在许佑宁心里都是黑暗的,没什么有希望,明天好像也不会再来了,她这么拼命的活着,好像也失去了意义。
她抓着孙阿姨的手:“外婆去哪儿了?她身体不好,你怎么让她乱跑?算了,你告诉我外婆去哪儿了,我去接她回来。” 她自己骂自己干什么?神经病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