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那么一刹那的时间,陆薄言就回到了苏简安刚和他结婚的样子:冷淡、倨傲,看她的目光毫无感情。
陆薄言坐下看了半篇财经报道,苏简安就拿着一个带盖的一次性纸粥杯和一根吸管回来了,她盛了碗粥给他:“帮我试试还烫不烫。”
“真是抱歉,我一时改不了口。”韩若曦笑得十分无害,她压低声音,用只有她和苏简安听得见的声音说,“不过,你们不久后总要离婚的吧?那我还有必要改口吗?还有,你大概不知道你们结婚前,南非出土了一块品级堪比库里南的钻石,被薄言买下来了,至于他买来干什么嘛……你回去网上看看当时的报道,再考虑要不要叫我改口。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阿姨,我要等他做完手术。”
“不忙。”陆薄言问,“你有事?”
洛小夕的声音不大对劲,她显得太兴奋了。
自从母亲去世后,她就再没出现在这种场合,多少有些别扭:“陆薄言,我可不可以现在回去?”
韩若曦突然自嘲似的笑了。
渐渐地,危机意识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日渐强烈,她变得非常敏感警惕,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额刺,苏媛媛母女算计她,她总能找到方法反击,让她们跳进自己掘的坟墓,让任何人都无从伤害她。
“大不过我这些年追苏亦承费的劲!”
“不管怎么样,谢谢你。”苏简安微微笑着,完美地掩饰了心底的失望。“你救了我两次,我决定今天晚上让你享受一下!”
两万一个月不是白拿的,她要在陆薄言回来之前把晚饭准备好。
苏简安没说话,看了看时间,已经9点多了。
陆薄言怎么可能放她离开,一把将人拉回来:“你叫我干什么?”
仿佛知道她还要挣扎似的,陆薄言不等她有动作就先沉声命令。
一分钟后,苏简安从店里出来:“这就是以前老裁缝的店,但已经不卖旗袍了。”